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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他的反应也不慢,直接掣出了阴阳幡,对着搬山真人全力一晃,“道友息怒!”
搬山真人气血旺盛,此前也吃过一记阴阳幡,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不过那次是仓促的群攻,这一次却是加料版的单独攻击。
当然,这一次的攻击,也没有让搬山真人受到什么伤害,不过上头的气血,却是多少被控制了一下,让他有了一丝的冷静——阴阳幡真的不是攻击宝器,只是生活型的宝器。
他怔了一怔之后,死死地盯着问极真人,睚眦欲裂,咬牙吐出三个字来,“为什么?”
那一道黑芒,正是问极真人发出的杀戮心剑,霸道无比,直接穿心而过。
问极真人看了他一眼,抬手招回黑色小剑,往眉心一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魔修。”
搬山真人原本是怒发冲冠,只有一丝理智了,听到这话之后,浑身猛地一震,恍如大热天被浇了一桶凉水,顿时清醒了过来。
他又打一个哆嗦,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两下,才艰涩地发话,“这……怎么可能?”
“唉,”问极真人轻叹一声,慢条斯理地发话,“我盯了他二十年,错不了。”
大梦真人也轻咳一声,“搬山道友所修炼的‘燃血针’,跟蓝河真人同出一处吧?”
搬山真人顿时就愣住了,半天才回答,“燃血针……不是魔修功法吧?”
“燃血针倒不是魔修功法,”这次回答他的,是松柏峰的颜雨峰,“但是此法最早出于魔修,他们可以使用他人精血来修炼,说来还很划算……后来改为普通修者能使用的功法。”
搬山真人又愣了一愣,才叹一口气,“此法确实是他寻得,才交给我的,因为他说自己练不了……我可不是魔修!”
就在这时,常真人出声了,他沉痛地表示,“我无法指证他,也是因为……唉,所以只能跟他死战一场了。”
这一刻,其他人也都明白了,常真人肯定有至亲,遭遇了不忍言之事,但是想一想就知道,指证狩猎联盟二盟主是魔修,还没有什么证据——只要有点智商的,都没法指证吧?
没错,魔修是人人喊打,但是你想控诉对方,得有证据呀,要不别人怎么帮你?
搬山真人是彻底捋清这件事了,虽然心里还有点难受,但是修炼者的神经,终究比旁人粗大很多,而且他的意志也足够强悍。
于是他又侧头看向问极真人,沉声发话,“既有证据,为何不早告知于我?”
我太清自有盘算!问极真人心里很清楚,蓝河真人是铁铁的魔修,但是什么时候公开这件事,公开的过程应该是什么,太清能从中获得多少好处——这才是关键。
他的心目中,太清的利益最高,其他都要统统让路,最好是太清能借此拿下整个狩猎联盟——你们联盟里出了魔修,一体诛杀也不为过吧?
当然,时机很重要,所以他才一直隐忍不发,至于说被魔修害死的人——反正死的又不是太清的人,谁死谁倒霉呗。
直到刚才,他觉得冯君已经看穿了对方,才果断地下杀手。
这么一来,诛杀的功劳当然记在太清身上,同时也能避免别人笑话他——卧底几十年,连个魔修都发现不了,我呸,这也算是太清的金丹?
其实这么想的,不止一个人,金真人就忍不住感叹一声,“冯山主这个推演,实在是太厉害了,不但能推演出魔修,还能及时地做出暗示,果然不凡。”
坐在律长老另一侧的凌赟真人却是直接傻眼了,“啊?暗示……有发过暗示吗?”
“当然有啦,”律长老得意洋洋地回答,“他最后不说了吗?‘没了’……怎么可能没了?他能推演到的,肯定不只是乌木崖村这点消息,师承之类的消息不说,可不就是有问题?”
冯君只能报之以苦笑了,我倒是推演出他是魔修了,但是师承之类的消息,我还真推演不出来,我只是怕他暴起发难,身边这两位上人没准备,万一被伤了算谁的?
没错,关键是身边有俩上人可能被拖累,要不他也能点出魔修身份。
他无奈地表示,“我真没推演出那么多,就是感觉这个人有点危险……请勿过分解读。”
律长老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他一眼,然后点点头,“明白,我懂。”
“看,我就知道你是猜的,”凌赟真人在一边发话,“搞得自己什么都懂的样子,其实你什么都不懂,后知后觉……别人都出手了,你不过是最后补刀,抢个金丹人头,混一次推演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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