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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穆禄大人这话是正理,凭什么嘛!”
“就凭那些辽西兵,也打得过老本贼?别忘了,敬瑾亲王和东江军那三个奴才可全都是老本贼杀的。”
“那不是还有那个姓陈的蛮子的事儿吗,现在那个姓陈的蛮子又不在,老本贼一个巴掌拍不响。”
“得了吧,你问问赵布泰,遮炎河那一仗他赢的险是不险?”
“够了!”
历史上郑成功于厦门海大捷重创满清的两白旗,直接就导致了苏克萨哈在接下来的政治斗争中被鳌拜击败。谁家的奴才谁也不会舍得平白损失掉,这同样无关什么主奴情深,只在于一个谁手里的奴才更多、奴才更能战,谁在八旗之中说话就更硬气。
明军有兵为将有的传统,八旗军也同样存在着类似的痼疾。但是,多尼早在路上就已经想明白了,在这个郑成功即将席卷江浙、陈凯正在对洪承畴饱以老拳的档口,他们真正能指望的只有八旗军。
“遮炎河一战,老本贼已经被赵布泰打得丢盔弃甲。前几天在玉龙关,白尔赫图那奴才才带了多少人,白文选那蛮子连守都不敢守,结果跑也跑不过,连金印都丢了。本王爷倒觉着,西贼已经丧胆,现在得抓紧时间追上去,别让伪帝和老本贼跑了才是正经的!”
多尼这话,倒也是清军上上下下的共识。旁的不说,晋王府世子都被清军俘杀了,那个做老子的能干什么、敢干什么,还不是赶紧烧了铁索桥逃命吗?
而且,照着孙可望那厮进献给清廷的地图上看,永历和李定国肯定是逃亡腾越州了,再往西就是盏达付安抚司,他们现在不加快脚步,说不准这对君臣就逃亡缅甸去了。
对于云南,八旗军中便多有“从来出征未有如此之难,马匹疲毙,未有如此之甚”之类的怨言,就连那几个老兵最多的满洲牛录都这么说,更别说是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了。而缅甸那个地方摆明了就是个比云南还要贫瘠的穷山恶水。刁民,他们倒是不怕,怕就怕彻底陷进了泥潭而不能自拔,对于他们这支灭国大军、对于满清朝廷,可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接下来的追击之中,八旗军就要担负起更加重要的责任。当然,他们的目标也只有永历和李定国这二人,只要解决了这两个重要人物,八旗军就要立刻抽身,云贵后面的剿抚工作就交给吴三桂负责,总不能让他白吃大清的粮饷。
到了第二天一早,入山的行军序列也被重新调整——本来是以吴三桂的藩兵作为先导,由赵布泰为吴三桂后劲,而多尼则为赵布泰的后劲。现在则变成了由济席哈、沙里布、逊塔等一系列蒙古八旗的部队作为大军前锋,以赵布泰率本旗兵马统一指挥;接下来则是多尼的八旗军主力,作为大军中坚,以便于万一李定国穷鼠噬猫,也好一战破之;再后面才是吴三桂的藩兵和绿营。
当然,也不是所有绿营都有资格随军的。洪承畴不是要抬举那两个绿营武将吗,便让他们为大军殿后好啦。至于其他的绿营兵,则干脆直接留在了坝湾和潞江安抚司,八旗大爷嫌他们动作迟缓,跟乌龟似的,会耽误了大事。
这个行军序列,突出了一个快字,尤其是那些蒙古八旗,他们以骑兵为主,一旦出了山就可以策马扬鞭,直冲腾越州,总要赶在明军逃亡缅甸之前追上才是。
大军鱼贯而入,沿着蜿蜒的山道尽可能的加快脚步前进。比之赵布泰更早的是一队由一个镶黄旗满洲的前锋校统领的由其在内计十一人组成噶布什贤超哈哨探小队,他们的任务自是为大军前哨,也算是做回了老本行。
探马小队迅速的蹿入山中,行约十里便看到了第一个栅栏。他们熟练的分工协作,由两人下马拆除栅栏,其余人则在前锋校的统领下原地戒备。很快,他们便拆除了栅栏,而四周仍未有半点儿动静。于是,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全部拆除,在确定前方暂时没有阻碍,他们便分出一人回返,向赵布泰进行禀报,余者则继续前进。路上已经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识出有限的几个脚印告诉他们,明军在至少一天前正是从此处经过。于是,他们便骑上战马,凭借着傲人的马术顺着山间小道加速前进。
与此同时,一辆由十来个家丁、护院环绕的马车也悄然驶出了明军的橄榄坡大营。他们循着明军来时的路渡过了龙川江,并向着远处的山口进发。
马车内,一个身着绯色官袍上绣着云雁补子的文官正坐在了由数个软垫组成的坐垫上。只是饶是如此,马车的每一次颠簸却仍旧是让他不由得龇牙咧嘴一番。可是即便如此,他却仍旧没有让马车放慢速度,反倒是一个劲儿的催促车夫赶紧奔向山口。
没过多久,他们便抵达山口附近,此间可以一眼望到山道的拐角,相信从山道的拐角也可以一眼望到他们。
于是,文官唤了坐在车夫旁的书童进入车厢。良久之后,一队甲胄以黄色为主红色镶边的轻骑冲出拐角,在发现他们的片刻便立即勒马观望。
“家主,鞑,呃,大清兵到了。”
闻言,文官从车厢中探出身来,头上的束发已败坏得只剩下了根儿金钱鼠尾毫无生气的坠在脑后:“快,过去,半路把兵器丢了,上去告诉他们,本官的官职和名讳,告诉他们本官愿意归顺大清,并有极其重要的军情要当面告知平西王爷。”
家丁队长领命而去,文官则没有缩回车厢,只是在注视着那一队满洲轻骑的过程中,一度撇过头,切齿的望向了磨盘山的方向。
“李定国,既然你不分是非对错,那便休怪我卢桂生不念宾主之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