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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件事情可真是令人难以理解啊。像是刘湘,我不是说要歧视什么的,她已经结过婚了,而且还变成了寡妇,现在,通过走上那条令人返老还童的还阳道,就变成了处女。人的角色可以这么简单的变化出来么?
想到刘湘是处女,脸上不禁一阵发热,扶着她的手也忍不住往回抽了抽。
刘湘却并未觉察到我这些心思,当然也不会想到我这些乱七八糟地联想,继续说道:“等坐坛完毕之后,我就成了玉娥娘娘,师父很激动,哭了半天,拉着我的手不放开,看着她那样一个有尊严、对人一直冷冰冰的人,此时却变得那么失态,我心里又是不安,又是感动,只是想:这条路,我好像是走对了,起码,我是圆了师父一个梦。”
“但没想到,等我们两个谈完话,师父走进里屋里,提着一把剑出来,然后忽然把自己的手腕给切了下来。我当时就怔住了,不知道师父在做什么。师父说,这是师门里的规矩,新掌门人坐坛的时候,就要如此。她让我把切下来手掌放在我的肚脐上,放置三天三夜不能动。我不敢违抗,只能乖乖照做。而师父虽然疼痛无比,却能够生生忍住。”
“唉,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教门会有这么残忍的规定,难道以后我在让位的时候也要切掉自己的手掌吗?我惶惶不知所措,但是师父却非常淡定,止住了血以后让我躺在床上,不要动,不乱想。我也只好照做。”
“三天下来,我醒了过来,发现肚脐上已经除了些许血痕,什么都没有了。师父的那只手掌大概已经被我吸到肚子里去了。我又是害怕,又是觉得恐怖。师父把我领进师祖的内室,里面放了很多很多的东西,让我看花了眼,师父说,那些都是师门留下来的。”
“如果把这些东西都变卖了,我们很有可能是十辈子都花不完的大富翁。这些东西,可以让我随意处置,因为,现在,我是师门的掌门人,也是唯一能够支配所有东西的人。”
“但是,我对这个却并不感兴趣,师父说什么,我就答应着,后来,李家来人,是一个胖胖的老头,然后跟师父说起了你,说起了白绮和王强,我就在旁边听着。后来,那个胖老头说要我去李家山庄帮忙,或许会找到关于你的情况,师父怕我不从,于是跪下来给我磕头,我吓得忙还礼。走的时候,师父一句话也没说,但送了我十多里地。自从我当上了玉娥娘娘以后,师父对我的态度完全变了,变得顺从,变得恭敬,但眼神里总是充满了期望。”
“在路上,那个胖老头不怎么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但是经过这些聊天,我却慢慢知道了师父的情况。其实我跟师父认识没多长时间,能够入门,完全是像师父说的,是因缘际会,或许,我长得太像前任玉娥娘娘,或许是师父一眼就看中了我,或许,我们前世就认识,她是我妈妈,我是她女儿。”
“但从那个胖老头的口中,我知道了师父的地位,她非常受尊崇,在二十年多前,她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在这个地界里,没有人敢挑战她,但是,自从十一代玉娥娘娘出了事情以后,师父心灰意冷,在道院里闭门不出,这一呆就是五年。他还提到过很多年前一场大混战的情况,提到这些时,他说了一些,我也没记住,心里面只想着师父的委屈,想为她争口气。”
“到了李家山庄,我见到了王强,也见到了李首座,就是那个李先奉。你见过他吗?”她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和他交过手。”
她“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李先奉变得对我非常客气,又说了一些事情,提到了你,还有你的家里,说你家是卫家的唯一支脉,还说到了你爷爷,还有你父亲的事情,最后就说到了你,总之,说了很多,我当时心烦意乱,也没听进去多少,只是在说到你的时候我才开始仔细注意听。他说,只要碰到了你,只要从你身上拿到些什么,就可以见到木石老人,这是一件大事,到底是什么大事,他也没说。”
我心道:木石老人?什么木石老人,这个名字我可是头一次听到。
只听她接着说道:“我临告别师父的时候,师父只是曾说过,凡事依照李首座的吩咐去做。我问到底拿什么,他说,只要是身体上的一部分就可以了,也可以是头发,也可以是脚趾头、手指头之类的。我吓了一跳,说手指脚趾是不行的,头发什么的倒是可以考虑,他笑笑说,头发也行。只要能够让你来,那我们就成功了一半。”
我心道:终于说到胖子和她之间的对话了。
本来,我还认为即便是刘湘通过跟我们这些天的相处,心里上起了变化,但是以前她做过的事情、想过的事情,特别是跟胖子密谋的这段她会隐藏住不说,但没想到,她却说来说去,慢慢开始提及这段了。
但对于这些事情,其实我心里面跟明镜似得。刘湘身上藏着一个大秘密,但我不能跟她说。跟任何人都不能说。
而如今这件事,不光是我的邻居卷进来了,而且连我的大伯也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