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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的表情更加和煦了,他抓起电话给雷志广汇报说乔东鸽来了,雷志广也就表示等下还要去省里,让现在就去红旗县。
话不絮烦,因为红旗县距离N市市区也就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红旗县,县委书记跟县长之前一看分配来一个人大主任觉得奇怪,因为一般像这样的位置都是当地年龄大的副职们“光荣”升迁的地方,这次市里居然指明让他们把这个位置给一个外地来的、犯过错误的女领导,这就让他们整个县城的班子都觉得不可理解,都很好奇这会是怎么样一个女人呢?谁知今天终于来报到了,居然又是市委书记、市长跟组织部长一起送来上任,就越发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深浅了,只是前后围着雷书记打转转。
雷书记很含蓄的说道:“乔主任以前就是新平的区长,后来又到J市做过区委书记,她可是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对于各个层面的工作都十分熟悉,人家新平跟J市可是都在争着抢着还要回去的,是我在省里拼命争取才争取过来,还不是想给咱们当地的干部队伍增加一点新气象?乔主任虽然现在职务上受了点影响,但大家都明白咱们当干部的,谁都难免受到小人暗算受些冤枉,只要组织上查澄清了就依旧是好干部!我雷志广今天把话说明白,乔主任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干部,之所以受处分也是一言难尽,你们都不要因此看轻了她,如果她受了委屈我可是不答应的!”
红旗县的县委书记岳红军在雷书记面前是个红人,要不然雷志广也不会把老师的心尖子送到这里来的,岳红军依仗自己跟书记的情分就赶紧笑着说道:“看雷书记说的好像我们都是恶人一样,你看人家乔主任娇滴滴的一个大美人儿,到了我们这里,一棒子大老爷们还不是眼睛珠儿一般心疼着呀?怎么舍得让她受委屈呢?您就放心吧。”
一群人都哄堂大笑起来,乔东鸽也跟着抿嘴一笑,却又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才说道:“唉!别人都说女人漂亮了好,其实让我说啊,这个漂亮也是双刃剑呢,比如说刚刚岳书记说我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这句话就又两个含义,一则是故意夸大我的容貌夸奖我,二来就在心里看我不起,觉得我不过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罢了!所以呀,我这个原本就算不上‘美人儿’的‘美人儿’可就真受了委屈了呢!”
乔东鸽就是有这样的活跃气氛的能力,她眼看着雷志广把她捧得太高,虽然当地领导不说什么,心里难免对她留下适得其反的印象,今后工作起来就被动了!刚刚岳红军更加是带着戏谑来调侃,抛开他想要在雷书记面前邀功的表面意思,其实内中也真是不乏对她的一种轻蔑,她也就故意接玩笑表明了态度。
女人亦庄亦谐的话一落音,笑声就更加热烈了,就在这种气氛中,女人就算是正式成为红旗县的人大主任了,只等回头把程序走完整了就算是万事大吉!
县里早就在接到雷书记安排之后就给她做好了妥当的安排,县里房子档次不高,但也有一条就是很近,不用出大院就有两排老式的瓦房,其中两间早就腾了出来给女人做宿舍,吃饭是统一到县委招待所有个内部食堂,也给乔东鸽专门拨了一个司机一个通讯员伺候她的起行,汽车也不算好,就是一辆桑塔纳3000。
就算是这样,乔东鸽也已经很满足了,她原本就经济优越惯了,对这些外在的东西根本不在乎,并不是跟以往罗平区的耿淑琴那样对办公的条件也争长争短的落入了俗套。
向岳红军为首的当地领导表示了感谢,又表明了决心,时间就已经快十点了。
因为还要赶到省城参加刘夫人的追悼会,雷书记就站起来说道:“红军书记,还有在座的各位,我们乔书记今天虽然是报到了,但是有些手续还需要到省里去完善一下,所以今天就不留下来上班了,等这一周把善后的事情办完了,家也搬过来了,下周一再开始正式进入工作状态吧!你们各忙各的,我们就先走了。”
书记都这么说了,而且当地领导班子也委实没有把这个小女人当盘菜,哪一个能指靠她一来就挑起大梁干活呀?听了雷书记的话,以岳红军为首的领导们就一起把雷书记他们送上车,又一直跟到市区的边界,这才下车再次寒暄告别一番,这也是官场的惯例不足为怪。
红旗县的人回去之后,只有岳红军被雷志广留了下来显然要带他一起去省城。乔东鸽依旧坐着雷书记暂时调给她的那辆红旗,这也是因为雷书记在从红旗县出来的时候,县里配给乔东鸽的旧车就站在跟前听从调遣,他看了看车牌照都掉漆了,委实看不过去,就命令乔东鸽依旧用他给的红旗,他是市委书记当然一锤定音,岳红军知道自己把事情般错了,也就面红耳赤的默认了。
N市距离省城也不算远,比新平还要近五六十公里,所以一个来小时也就到了。雷志广自然比乔东鸽更能理直气壮的不停跟刘正德联系,自然知道刘正德给夫人开追悼会是在哪里,他的车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很清静的礼堂门口。
追悼会定的是中午12点正式开始,这也是高人定下的时辰,因为刘夫人的惨剧,刘正德原本说是不破案不让火化地,可耐不住方子明口口声声劝说他,说天气热,放在冰柜里也每次想起来就揪心,还是早一点让嫂夫人入土为安吧!说来说去的刘正德才答应了。原本追悼会都是跟火化在一起进行,来的人可以瞻仰完遗容再入炉焚化,可是刘夫人的遗容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恢复原状了,也就只好先火化了,大家对着骨灰盒瞻仰了。
这个礼堂是省城市内一个区的礼堂,安排在这里召开追悼会,还是不想把声势造得太大的缘故,因为这件案子早已经成为全省的特大凶杀案,现在简直是全民参与在追踪,如果老百姓知道了蜂拥而至,那场面可就不好控制了。
礼堂的门口三三两两的布满了军警,这也是因为等下省委的所有领导以及京城下来的有关领导都要参与,方子明特意调来的防暴大队,就是怕万一出什么乱子不好善后。
雷书记跟乔东鸽一行下了车走近礼堂,就看到门口也设立了森严的检查制度,来宾需要出示身份证等证件,登记清楚了还要接受军警那个皮圈圈上下扫描一通才放了进去。
门口的两个人手里都拎着一个筐子,里面放满了小白花,乔东鸽走近这里就觉得胸口闷疼,掂起一朵插在胸口,眼泪就已经流了下来,当她随着雷书记走进礼堂,看到正中间悬挂着一幅刘夫人的遗像,看着那个端庄的女人微微的冲她笑着,她内心的罪恶感就更加强烈了!
低着头越走越近,乔东鸽一行走到了行礼的地方,唱名得司仪拉长了声音高声叫道:“有宾客至,三鞠躬……”乔东鸽深深地弯下腰,情真意切的鞠了三个躬,更是哭得面白气噎,站立不稳。
司仪又高叫道:“家属答礼……”
雷志广扶了一把乔东鸽让她转过脸,她一抬头就看到刘正德居然戴着孝子才戴的白孝帽,跟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一起双膝跪地,冲他们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