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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老板都要开始在网上查找,附近那座高楼上风水更好,从楼顶跳下来的时候可以让自己感受更胜一筹。
然而在花旗,在欲望科研平台、欲望制造平台、欲望销售平台三者联合起来以后,制造、销售的所获利润分成被欲望牧场强制规定死了,制造占据纯利润的百分之二十五、而销售仅占据纯利润的百分之五!
欲望平台占据利润百分之十五。
其中每个环节,每一笔账都清清楚楚。当然,除了部分有心人,大多数人也不会有那个耐心一一细查。
可是,这些有心人仔细审查的结果,却是欲望牧场做得非常严谨,整个过程都是人工智能程序操作,根本不存在任何人插手的机会。
第二种收益方式,则是采用欲望牧场文明贡献度结算形式。
当然,视频上的三位研究者,最终采用的是现金收益方式,但是视频上也给出了欲望牧场推出的,以贡献度结算的计算方法。
掌控了花旗金融系统,欲望牧场有能力展开文明贡献度兑换现金的业务。
然而奇怪的是,只有文明贡献度可以兑换现金,而现金是不可以兑换文明贡献度的。
文明贡献度只能用来提高欲望牧场公民排位,在一切都是免费的欲望牧场中,高顺位公民就意味着高优先级。
从这个角度来说,欲望牧场不仅仅不是一个人人平等的地方,反而是一个更加等级森严的社会模式。
在欲望牧场,如果发生紧急灾难,高顺位公民优先得到救助是理所应当,这一条甚至明明白白的写在公示规定上面,并被欲望牧场所有人,一致承认是公平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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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绝大多数人并不是那么不通情理。
‘让领导先走’和‘让贡献最大的人先走’,一种是对权力的谄媚,而另外一种却是对人类未来的负责态度。
假如当年大火中,不是说‘让领导先走’(当时没人提人民公仆这个称呼),而是说‘让袁隆平老先生先走,他是我们中国人吃饱饭的希望’,事后也没那么多人愤愤不平。
当然,这只是举个例子,袁老先生当时也不在那里。
从本质上,人类是道德高尚的生灵。
只是在人类生存竞争中,劣币驱逐良币,不再允许道德高尚者生存而已。
所以,什么狠人哲学、狼性思维都是被这个残酷而并不公平的社会逼出来的强盗逻辑,这并不值得自豪,这甚至应该是当政者的耻辱。
欲望教派之所以发展速度如此惊人,是因为它打破了生存竞争的社会环境,给大家提供了一个托底的底线——无论我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只要不对人类文明造成破坏,就能有尊严的生存下去。
这才是一个量产品德高尚者的环境——至少让道德高尚不成为人受到伤害的原因。
只有这样,道德才能在社会里扎根下来,成为可以践行的准则,而不是停留在嘴上,不然的话,再怎么把道德风尚喊得震天响也无济于事。
“不是你撞的人,你为什么去扶?”
法官这句话,也许只是个人看法,但是由于他是在法庭上说出这句话,而且是作为法官,作为一种逻辑推理说出这句话。
于是,法律不得不为这种逻辑思维背书,甚至在以后的二十年中,社会都不断的为此付出代价——从此以后,道德高尚成为了一种罪名。
这句话成为一个时代的标志——成就了一代卑鄙者,毁灭了一个时代的高尚——并大规模开启了碰瓷这个行业。
按照文明贡献度来说,这位法官的文明贡献度已经负得无法挽救,如果在欲望牧场,此人多半就是进入实验室协助研究的下场。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那是无奈的呐喊和对社会的控诉,并不能作为一个笑话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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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视频中,那三位讨论者最终选择文明贡献度的话,就只能靠慢慢积累来获得更高顺位,并不能直接拿钱去买到更多享受。
然而,文明贡献度是终身有效、渐渐累加的一种积分方式,钱却是花光就没有了。
不过,这种选择也是见仁见智,反正卡特觉得,如果是自己,应该会选择文明贡献度作为收益。
当然,现在卡特也只是眼馋一下而已,人家好歹还有钱拿呢!自己呢?
卡特这边在实验室里当实验狗,整日整夜加班辛苦操劳不说,钱也没多少。
现在看着人家轻轻松松坐着聊天就赚到钱,要说没有想法,那是骗鬼呢。
反正卡特听着视频中,三位研究者的讨论过程。
这三位论起科研功底扎实,其实还远比不上自己——卡特好歹进入高科技企业的核心实验室,没有两把刷子是进不去的——讨论研发的东西也不怎么高明,人家却能轻轻松松大笔进账,相比之下,卡特心中的不平衡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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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特第二天提出辞职时,眼圈之黑得像是几天没睡过觉似的,那是因为他真的一整晚都没睡觉,就在反复观看德拉克发来的视频。
最后卡特得出结论,按照花旗这种方式,由人工智能系统取代了社会管理者职能以后,社会管理成本与经营成本大幅下降,生产和社会物资流动的效率极大提高。
尤其可怕的是,在这种模式下,研发者、生产者和销售者根本就是完全背对背,大家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存在任何谈判过程和利益纠葛,传统商业运作技巧在这种各自分工、各环节不见面的情况下根本用不上,当然也省掉了这部分资源投入。
除了部分专利还在各大企业控制下,其他任何商业模式都无法与这种高度人工智能的社会化模式抗衡,这其中,恐怕也包括大加拿的特威集团。
当研发用嘴炮和灵感就可以进行,当研究组产生的成果可以被自动的、公开的、公平的分配时候,充满先进设备的实验室。有名望的项目领导者、掏出大笔资金的投资者,都不再是进行研发必须条件。
用物质条件来约束研究者,变得越来越困难。
卡特觉得,像特威集团这种公司恐怕就要大规模裁员了。
而自己这种第一线的实验狗,估计也是第一批被裁员的人选。
所以卡特提出辞职,其实也是觉得自己这个岗位迟早要完蛋,既然如此,迟走不如早走。
正好自己可以去花旗看看,这个日新月异的国家,是不是真的像老同学德拉克,在邮件中描述的那样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