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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目送他而去,原先她也想过这一招,可是怕没有什么成效,如今有了国师的指点,她就更加有了信心。
两天后,皇帝一场梦醒,忽然开始又哭又笑,还出手打人,宫女内侍无一幸免,连带着皇后也遭了央,被打得鼻青脸肿,无论是添福殿还是御龙殿,都留下了他疯狂的影子。
一时间,宫内人人自危,就连那些待选女都对此讳莫如深。倾城面容憔悴,还能看到脸上的淤痕。
在储秀殿内,皇后娘娘对着众待选女说道:“你们可能也都看到了,皇上怕是得了失心疯,御医已是束手无策,也请了宫外的郎中,说是邪风侵体,虽不会致命,可这病根算是落下了,以后都会疯疯癫癫的。”
“既然如此,那这皇位怎么办?”火雯雯显得很焦急:“总得将皇上医好啊。”
“都想将皇上医好,可谁能行?你能吗?”倾城问火雯雯:“你一向自恃清高,你本事你来医治吧。倘若皇上病好,算你首功,这皇妃的宝座本宫也准了。”
火雯雯吃瘪,说道:“我哪里会医术啊,不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保不齐能治病的大夫就在宫外呢。”
“你没听娘娘说嘛,宫外的郎中也都请来了,事出突然,大家都是措手不及的。”南暮蓝说道:“反正我已经退出了选妃,你们爱如何就如何吧。”
待选女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也有人打起了退堂鼓,还有人根本就不确定自己的心意。
倾城给了陈向柔一个眼神。
陈向柔立即对众人说道:“大家肃静,且听本官一言。”见大家都看着她,她才说:“一早本官从凤仪宫过来,太后伤心之余说了一个要求。”
“是何要求?”有待选女问。
“皇上的疯癫来得突然,想以纳妃这等喜事来冲喜,只要能与皇上喜结连理的,太后都重重有赏。不过,倘若被皇上一掌打死,那也是怨不得人的,只能认命。本官觉得此法可行,不知众位之中可有自告奋勇的?”
此言一出,储秀殿内哗然。
倾城见状,说道:“本宫起先也是不同意的,可眼见皇上疯得越来越厉害,影响甚恶,这才勉为其难答应了太后的提议。你等都是遴选出来的佼佼者,本宫知道你们一定会迎难而上的。不知哪位想先救救皇上的性命?”
她这么一问,没人回答。
倾城继续耐着性子,说道:“怎么?没有人吗?”她假装失望:“你们也太不懂事了,皇上未病之时是何等英雄盖世,你们也仰慕多时,可如今怎么就没人肯站出来呢?”
火雯雯说道:“娘娘请息怒,我等都是娇弱女儿身,且皇上又……呃,龙体欠佳,实在不敢随意应承下来。”
“这么说来,你们都不想屏中中选喽?”倾城显得无奈:“也罢,你们也都看到了,本宫的脸都成了这样,这要是换成不会武功的,唉,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一群待选女连忙附和,好像这皇帝已经成了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了。
又过了两天,皇上的病情更加严重,整日躺在榻上说胡话,要不就是拿着青龙剑喊打喊杀。宫中谣言四起,有的说是皇上巫蛊之毒彻底发作,也有的说是之前因为有寒病,这次变本加厉了。更有人说这此皇上是真的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