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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公再怎么有名,看两眼也就没意思了,反正就是一个脑袋两个肩膀。看个新鲜后,这帮现代人依然关心自己的事儿。
比如马上就要来的春节。
“还能怎么样,县里打算放去年的春节晚会录像。”
“就这?”小温今年只有22岁,在河务局系统里是标准的小年轻。
“还能怎么样,宣传部那边倒是想在工人文化宫那边弄个晚会来着,可没啥响应。”周琦是个四十来岁的老河务,几个水文站的资料,洪峰资料,地形高低倒背如流,是正经的骨干,所以消息灵通,属于半个决策层。
“去年的啊,多没意思啊。”搞测量和导航的几个也都是年轻人,不由的抱怨。
“行了啊。”周琦灌了一口萝卜汤,“每逢佳节倍思亲,你们这些小年轻的父母双全。你知道县里有多少人没全啊,多少人在外地打工没回来啊。还意思,意思的起来吗!”
这一句话噎的众人立刻失语,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所以这一顿饭草草吃完,然后该干嘛干嘛。
当然,让人感觉高兴的事情也有,比如到了范县,徐圆朗的反应就可以让人开心一下。
和徐世勣不一样,徐圆朗这个人是纯粹的草头王,而且也没啥立场。如果说窦建德是普通农民起义军的上限的话,徐圆朗就是最普通的那种中间层,落草为寇,谁强跟谁,没什么主张,自然也就没什么见识。
所以他见到这艘实验型内河航船之后所作出的举动,让新桥县的人感觉到又可笑又可悲。
在河畔等待上差的徐圆朗看见这玩意儿后魂不附体,先是大礼参拜,然后又觉的不对,赶紧让自己的亲兵骑上快马跑到县城去置办纸马香稞,又弄了一套“少牢”(羊头,猪头和鱼)摆在船前面祭祀。弄的鸡飞狗跳的。
他这种花样百出的玩儿法自然是让人可笑的,但是一想,本身县城的人们过年过节的给跑长途的大车和各种工程机械上供,不是一个意思吗。
然后众人悲从中来,麻蛋的1400年了,人们都不长进啊。
而且徐圆朗这货看上去一不如徐茂公文雅,二不如老窦厚道。上了船之后反而向导航室门口的大铠兵打听自己这些“皇差”有什么喜好,金珠宝贝,锦缎女子他均可想办法。
这点不由的让现代人们更加厌恶这货,怪不得历史上就占了几行字就没了。
在看古人的西洋景没看成的情况下,众人的话题不由得又回到了即将到来的春节上。
有家人站在时间的彼方的自然不好说,但是家庭暂时完满的自然要庆幸一番的。众人在那胡扯过年是不是打麻将消遣,还是准备把土产的烟花爆竹全放了。
“大概是定点放。”周琦自然是消息的核心,这点连邓大车都比不了,“县里易燃易爆的企业太多,乱放一气就是作死了。大概在体育场那边集中燃放。反正那玩意儿有保质期,再不放就全臭了。”
这大概是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几个人之间的气氛开始热烈起来,都在谈论过年咋过,然后谈着谈着,就谈到女人身上去了。
打趣的对象自然是小温和郑同章,因为船上就他两人暂时是单身。小温是大学毕业,而郑同章根本就是个学生狗。
“难啊~”小温哀叹,“我们这个专业本身就难找,我已经算耽误了。”
“你还打算在水文专业里找啊。”周琦不由撇嘴,“跟土木工程一样不都是和尚专业吗?”
“哎?有你这么说自己专业的吗,你不也是水文?跟你们说,我自己在学校里搞的,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的给打破锤,总说双方家距离太远,走亲访友太过艰难,而且一个南一个北习惯差异太大。结果现在可好……”小温耸了耸肩膀,“现在他们倒是开始催我了,但是县里一个萝卜一个坑,我上哪儿拔萝卜去。”
“锄头抡的好,墙角总能挖到的。”郑同章闷头闷脑的说了一句。
“且~现在都战时共产主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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