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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有道之欢脱世子妃,第六十三章 求娶郡主
动作迅疾的谢将军惊魂未定的看了一眼摇篮里面的两个小外孙,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被他一巴掌扇飞的司空鸢却是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来,控制不住的尖声喊道:“爹!”
她满腹怒气,话一出口,却突然发现自己徒有嘴型,声音如鲠在喉,半点也没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出声之际被人点了哑穴。舒悫鹉琻
目光所到之处,被刚才那一阵大动静惊动的江溯流和谢玉早已经到了谢将军边上,那孤魂野鬼看着她的表情十分复杂,可怜有之,同情有之,感慨有之,目光正如一把尖刀一般一寸一寸将她凌迟。
边上的江溯流拥着她,眉头紧蹙,看过来的目光更是毫无温度,竟是像要将她浑身冰封起来的阴寒之感。
第一次这样两相对视,她才发现,原来这上一世被自己一直忽视讥诮的夫君长得如此之好看,面容清俊,眉眼如画,就连那因为隐忍怒气而紧抿的薄唇也十分英气,尤其是,他双/腿修长,脊背笔挺,身形高挑竟是恍若芝兰玉树一般清贵无双,让人打心眼里生出憧憬来,又难免自惭形秽。
这样的人,本该是她的夫君呵,真是报应不爽,天意弄人。
她伏地轻咳了两声,唇角勾了一个看着十足癫狂的笑意,众人却也已经发现,这位郡主突然奇怪的笑了起来,却偏偏一丝一毫的声音也没有,这场景突然就十分诡异。
众人噤声不语,那一位荣亲王府的小公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正是想着要不要上前搀扶,却发现那一位年轻俊朗的凌御医疾步进来,似乎是毫不犹豫地上前将昭华郡主揽在怀里,面带薄怒的看向了此刻有些愣神的谢将军,沉声唤了一句:“大哥,你这是做什么,郡主她一个姑娘家,哪里承受的住你的掌力?”
司空鸢半边白/嫩的脸颊此刻已经慢慢红肿起来,那一巴掌扇的极狠,从她的下颚到眼角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来,可见当时的谢将军下手毫不留情,利落狠辣,完全没有顾忌到自己的对面原来不过是一个不过十七的女子。
“这……”谢将军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乖巧的躺在摇篮里的两个小家伙,面色有些讪讪:“这不是一时情急么,谁让她突然对着乖外孙出掌,这奶娃娃能受的了她一巴掌?!”
谢将军面色有些尴尬又有些恼意,他刚才完全是凭借着护犊子的本能迅疾如风的上前,毫不迟疑的动手,要伤害他的小外孙,他哪里还顾及的上这出手的是女子还是男子?
此刻被自个这最小的四弟责难,想着自己刚才那一掌对着一个小女子的确是有些重了,可是他面色毫无懊悔之意,边上的谢玉看在眼里,心里深深的动容。
从穿越在这身体的第一天,耳边听到的就是这一位土匪老爹对她的一力维护之语,他面相粗犷,身形强壮有力,却偏偏对着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求饶,毫无底线的回护令人动容。
心情不爽的时候他会恨恨的出手拍她,只要她一蹙眉一扁嘴,他却会立马懊悔的哄劝赔笑,每次有人污蔑欺侮,他总是义无反顾的冲在最前面。
世人眼中的他,出身低下,举止粗俗,莽撞冲动,在她看来,却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前世的自己母亲早去,父亲娶了后妈将她没有年月的抛在外婆身边,不闻不问。父爱,在她的脑海里是可望而不可及,飘渺虚幻的,从最初的期待到后来的记恨再到最后的漠然,她对父亲的所有幻想消失殆尽。
可此刻,这个意外得来的土匪老爹在她面前的形象突然高大巍峨,他护着自己,甚至护着自己的孩子,都是不由分说,不问对错。
她到底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地上的司空鸢以前到底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造化弄人,眼下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就是他最亲的女儿,她宁愿自私一点,让这个秘密永远无法重见天日。
一只手伸了过去,和边上的江溯流十指相扣,心情慢慢平复。
她自然知道刚才要不是溯流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手制止了司空鸢的疯言疯语后果有多么严重,视线慢慢的挪到司空鸢通红的脸蛋上,最后定在凌怀玉复杂的神色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爹爹是因为太着急了,不好意思伤了郡主,荣亲王府的小公子也不知去了哪,烦请四叔好生将郡主送回府去,顺便帮着看一看伤。”
“你!”司空鸢哪里想得到这人这般没皮没脸,完全以世子妃自居,心里愤恨恼怒,情不自禁又是开口,却还是毫无成效,这昭华郡主有些功力,她也是有些武力,可不管如何使力,那锁着她的哑穴根本没有办法冲开。
她只能一脸愤恨的看,谢将军已经回过神去哄弄摇篮里的两个小东西,边上的各家小姐心有余悸,不想多生事端,一时间都是回过身装作没看见,心里却是对这凌御医揽着她的动作有些震惊。
这样突然维护?莫不是两人之间原本就有些情意在?
这一位面目俊朗的凌御医今年不过二十有二,在京城名望颇高,据说在江湖上也是有些不俗名声,眼下依旧是孑然一身,而这昭华郡主看他的神色也不像陌生人,就连被他揽在怀里,似乎也十分自然。
这般想着,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今日这信息量实在有些过大,她们一向简单的脑子里绕了太多个弯弯。
“玉儿放心,四叔定然将郡主妥妥帖帖的送回府去。”凌怀玉抬头看了谢玉一眼,略一沉思,竟然是将怀里的司空鸢打横抱起,毫不避讳的一路出去。
目送他们两人出去,一众小姐自然是对自己心里刚才的猜测越发的肯定,谢玉微微叹息了一声,一边的江溯流也是一阵若有所思。
依他一直以来的观察,这一位少年御医可是难得的谨慎之人,他的心思纵然其他人看不出来,他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
作为将军府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想必眼下他心里定然是十分纠葛。
不过,看今天这样子,他似乎已经是下了某种决定。
与此同时,府门口的司空律远远看见刚才替谢家丫头作了证的四皇弟正攥着那把从不离手的折扇大跨步离去,心里一个疑惑闪过,已经是朝着司空远的背影开口道:“四弟。”
司空远正要远去的身形一顿,慢慢转身,停了步子。
“皇兄有事?”
“没什么事,只是刚才有一个小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想找四弟请教一二?”司空律在他面前站定,神色间沉稳内敛,幽深的眸子看了过去,却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哦?皇兄请说。”司空远在他的目光下依旧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语调淡淡的,带着点他惯常的漫不经心。
“刚才皇弟替世子妃作证,让为兄百思不得其解,这你好端端的怎么能恰巧在人家祠堂的屋顶窥见了这一番隐秘私事?”司空律面色一顿,突然挪揄的笑道:“难怪父皇总是说你没个正形,这一番事怕也只有你能意外瞧见了。”
司空律面色审视,静待答案,自个这一位向来自诩风流的四弟凑巧帮着那一位可不是一次两次了,眼下细细回想起来,心思缜密的他难免就觉得这事情里有猫腻。
原本想着突然发问从他的面上窥得一丝的蛛丝马迹,可谁料这一位弟弟竟是神色间全无半点尴尬,让他一时之间什么也看不出来。
“哦?”司空远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过去:“倒是不知皇兄对我的行踪这般感兴趣?”
他语气轻佻,话尾上扬,一时间竟是让司空律有些无所遁形的感觉,好像自己的心思被这人看的透透的。
“为兄只是觉得好奇,皇弟若是不想说我自然是不会勉强。”司空律露出一个浅笑,开始打圆场。
“哪里。”司空远淡淡一笑,手中的折扇扇柄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俊美的下颚,略带思索道:“这刚才也说了,只是意外瞧见。到底为何恰好瞧见,时间太长,一时间竟是想不起来了。”
“皇兄也知道,我这人兴之所至,随意惯了。”司空远话音一顿,朝着左右开口道:“十七!”
一身黑衣的劲装护卫应声而出,司空远已经是朝着司空律开口道:“若是我记得没错。那天就是这个不成器的跟在左右。十七,还不快给太子爷将咱们那天出现在平西王府的原因好好说道说道。”
司空律微微皱眉,哪里想得到他又是将这原本十分简单的事情弄得这般复杂,定神看了一遍身形秀/挺的黑衣护卫,景十七却是不由自主看了自家爷一眼,瞧见他俊美的面容波澜不兴,心里已经是一阵欲哭无泪。
别说,这原因他还真是知道,不就是自家爷那点小心思么!
可知道归知道,关键他不敢说啊!
景十七心里一阵郁闷琢磨,想着自家主子的用意,冥思苦想了半晌,也是一脸无奈道:“爷,这时间太长,属下也着实有些想不起来了。”
“……”
司空远无奈一耸肩,司空律已经是有点控制不知自己心头窜上的怒火了,这主仆俩明显作弄自己!
但是话说回来,人家想不起来,他还真是没法子为难,因而一时间只得面色缓和的笑了笑,开口道:“左右不是什么大事,想不起来就算了,为兄不过是好奇而已。”
“多谢皇兄体谅。”司空远点点头,面色无奈的说了一句,突然抬脚踢了边上的景十七一下,斥道:“长脑子干什么用的?爷真是白养了你们。”
“属下知罪。属下这就滚的远远的,不惹爷心烦。”景十七识趣的说了一句,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司空远朝着司空律抱歉的笑了笑,挥开了自个的折扇正欲离开,目光落在他背后,神色却是不由得愣了愣。
刚才发生了什么?
怎么这凌御医竟是抱着郡主堂/妹给出来了?
司空律同样回头,也是瞧见凌怀玉将司空鸢抱在怀里,步子稳当的出了平西王府大门,朝着荣亲王府的马车而去,一时间诧异的挑了挑眉。
“啧啧,看来我们错过了一出好戏哈!”司空远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似乎自言自语,话音落地,挥着自个的折扇大跨步离去。
司空律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一边的沈淑兰缓步走到了他边上,已经将刚才下人禀报的那一桩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
这凌御医和和昭华郡主男未婚女未嫁,毫不避讳的如此亲密,只怕两人是早已经有了情意。
两人眼看着马车绝尘而去,回过神来,沈淑兰已经是朝着司空律开口道:“太子爷,可有想过给咱们的承儿定一门娃娃亲?”
刚才了悟大师可是有言,这江世子的丫头命格极贵,那但笑不语的样子分明十分笃定,想必这传言定会一传十十传百的散播开来。
他们的孩儿刚好大这丫头一岁,若是定了亲,这势头正盛的平西王府自然会对他们一力支持。
虽说太子爷已经是储君之位,可眼下皇上对老四颇为优待,难免他不会起了其他心思。
尤其是刚才的一系列事情,这老四看样子和江世子世子妃关系不错,一同出征,原本就和江世子有着同生共死的情意,又信誓旦旦的替世子妃作证,倒是突然给他们提了一个醒,让他们有了危机感。
“不急。”司空律看了她一眼,自然知道她言语里的意思,可眼下父皇身体康健,他就忙着给自己的孩子作此打算着实有些不妥。
沈淑兰看他神色谨慎,一时间反应过来,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荣亲王府的马车里,凌怀玉一直将司空鸢抱在怀里,直到上了马车也没有放下。
揽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原本内敛的情绪终于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有了破口,目光落在她纤细而白/嫩的一截脖颈之上,他控制着自己想将她掐死的冲动。
他从小宠到大的丫头啊,为什么突然有了这样一副毒辣的心肠,今天的事情他从头看到尾,除了她,实在是想不通有什么人要那般针对那母子三人。
无论她是美是丑,无论过去多少年,她拥有怎样一张脸,他都是完全不在乎的。
在他眼里,她依旧是那个一个人玩着泥巴的乐此不疲的小丫头,是那个会伏在他背上睡着的丫头,是那个因为年纪小不会梳发,头发蓬乱睡眼惺忪蹦蹦跳跳就扑到他怀里的丫头。
她原本是清凉山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精灵,即便没有锦衣玉食,也是千百人捧在手心里的宝。归顺朝廷九年,竟是让她一步一步脾气大变,连本性良/知也泯灭了吗?
就算现在自己愿意将这一桩离奇的事情告诉将军府众人,又有谁会相信?
大哥大嫂,三哥承武,他们对那丫头的维护已经是一日胜过一日,就算自己开了口,他们愿意接受吗?想必痛苦和挣扎更多,烦扰和纷争更多。
凌怀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已经是有了主意,他怀里的司空鸢还是无法从刚才谢将军那一个耳光中回过神来。
上一世就是如此,养祖母看见她一脚踢死了灵儿咽了气,边上怒火中烧的父亲就是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将她扇倒在地。
她出嫁之日,将军府愁云惨雾,到了平西王府,一片死气沉沉。她原本怕的要死,这般压抑的气氛一日一日将她逼疯,让她陷入无法自拔的黑暗泥沼。
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就连四叔也是越来越冷淡,他们都说她狠辣无情,心思歹毒。可,真的是意外啊,她原本就是满腔怒气,是小灵儿还不识趣的凑上来,一遍一遍的喊叫:“姐姐抱抱,抱抱……”
她心烦意乱的踢出一脚,真的只是用了很小的一点力道啊,她怎么会知道她能突然磕到了台阶上面,鲜血四溅!
她是无意之失,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在害怕,大家只是顾着指责她,说她的不是,她越想越急越恼,从凌怀玉怀里起身,一脸愤怒的坐到了对面的坐榻上面,开口对着他说话,却又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已经是指着自己的嘴巴冲着凌怀玉在空中一阵比划。
凌怀玉看了她一眼,伸出两指帮她解穴,却发现根本毫无用处。
即便是隔空点穴,江溯流的指法依旧是十分奇妙,将她的穴/道锁的一般人根本毫无办法。
司空鸢又急又恼,突然想起来这一位四叔看的懂唇语,才急忙开口道:“爹爹他以前最是疼我,要不是那不知道打哪跑来的孤魂野鬼,他根本不会打我,四叔你还要帮她到什么时候?”
“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凌怀玉神色定定的看着她,眸光中一片深沉痛意。
“我不管。我明日就进宫求皇上赐婚,你不帮我就算了。”
凌怀玉看着她一脸执拗,突然冷笑一声,用着从没有过的脸色和语气朝着她一字一句道:“世子爷对你的态度你心知肚明,我看你还是莫要自取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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