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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想这么多,只是暗暗恨恼,也是自己倒霉!她指尖捏住了针尾,然而方才碰着,这针尖便连带着牵动了她的伤口,又是一阵钻心蚀骨的疼,她不由得倒抽了几口冷气,暗暗咬了牙,痛得眼眶都泛起了湿意!
李嬷嬷满心郁结地直皱眉,痛得闷哼了一声,只觉得被针扎中的地方,犹如毒虫噬咬一般,且那一片好似灼烧一样的痛楚,随即那痛楚一圈圈密密麻麻地扩散,很快便蔓延至整个手腕!她低头再细细一看,却见那被针扎了的皮肤青了一圈,诡异得有些异样!
她咬了咬牙关,狠狠心想要将针拔出来,然而方才一个用力,便疼得不由得缩了手,再也不敢妄动了!
该死,今日里可真是邪了门了!怎么无端端的,会被这种东西给刺着呢,还流了这么多血,真是够倒霉的!
李嬷嬷恨恨地咬牙,然而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悠闲的脚步声,以及慕容云歌清冷的话音。李嬷嬷心头猛地一跳,急忙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透过朦朦胧胧的纸窗向外看去,就见慕容云歌步履悠缓地向着屋子走来,她的身边,梦芝亦步亦趋地紧跟在一侧,可怜巴巴地低着头听着她毫不留情地教训。
“我说你啊,真的是愈发懒散了!平日里就属你们几个最偷懒了,如今这打扫屋子原本就是你的活,你怎么推给了李嬷嬷?”
梦芝楚楚可怜地抬起头来,毕恭毕敬地道:“小姐,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这就是收拾屋子!”
慕容云歌点了点头,状似无意地环视了一眼四周,很是古怪地问道:“李嬷嬷呢?”
“李嬷嬷姐姐方才让奴婢几个下去歇息了,如今,只怕是在屋子里打扫着呢!”梦芝回道。
“这样。”慕容云歌了然地点了点头,抬步就向屋子里走来。
李嬷嬷见此,心中不由得一惊,恨恨地跺了跺脚,在屋子里来回着踱了两回,急得满头大汗,慌慌张张地趴在地上看了一眼床底下的小香鼎是否有摆好,又将动乱的地方仔细地整理一遍。当慕容云歌走进来的时候,她便故作平静地站起身来,从容地将受伤的右手拢进了袖口,见到云歌,微微一笑道:“小姐,您回来了!”
然而倘若仔细听来,可以轻易地察觉到她音色之中有一丝隐忍紧绷的颤抖。
云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即一笑,转过头轻轻地敲了敲梦芝的脑袋,却故作嗔怒地道:“瞧瞧李嬷嬷,多么勤快,你倒是愈发懒惰了!”
梦芝闻言,低着头闷闷地回道:“小姐教训得极是!的确是奴婢太过懒散了,从今往后,好些地方,还要跟着李嬷嬷姐姐多学学才是!”
李嬷嬷隐忍着手上的痛楚,寒暄道:“小姐您说的哪里的话?梦芝年纪还小,奴才比这些丫鬟都要年长,自然是要多帮衬着些。况且,奴才既然是大夫人派来伺候小姐的,那么自然是要为小姐尽心竭力才是!”
云歌不冷不热地牵了牵唇角,似笑非笑地道:“梦芝,还不多学着点?”
梦芝极是受教得点了点头。李嬷嬷一惊,心中作虚,然而脸上却是强装笑颜,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慕容云歌如今的神情看着有些古怪,她甚至有那么一片刻的怀疑,是否她方才所作所为她都了然于心似的,要不,怎么以这么一种冰冷又漠然的笑容注视着自己!?然而,思衬片刻,她却又觉得是自己在多想了。倘若她对自己方才做了什么都了若于心的话,那么如今也不会平心静和地站在这里同她讲话了,只怕是连带着那东西将她扭送到老爷与大夫人那里去了!
想来,只是她自己太过做贼心虚罢了而已!
李嬷嬷拧了拧眉,抚平了自己作乱的心跳。
“李嬷嬷姐姐是不是累了?瞧瞧,这出了一头的汗,快去歇歇吧!”梦芝见着她脸上冒冷汗,便连忙迎了上去,从袖口掏出绣帕,对她笑道,“嬷嬷,拿去擦擦汗吧!”
李嬷嬷笑着点了点头,方才要伸手,却似是反应过来,脸上迟疑许久,却迟迟没有接过的动作。
梦芝见此,脸上不禁浮起诧异之色,困惑道:“姐姐,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方才太累了,手一时半会儿都提不起来呢!”李嬷嬷匆忙地掩去眼底的慌乱,故作疲惫地道。
“这样……可是也只不过是打扫打扫屋子,也用不到提多重的东西,会那么累吗?”梦芝有些狐疑。
“呃……我先前搬了些东西,所以,这不……”李嬷嬷暗暗咬牙,脸上却是微笑。
梦芝点了点头,客气地道:“那我来帮姐姐擦擦汗吧!”
“不用!”
李嬷嬷面色一愕,下意识地避开了她捏着绣帕伸出的手,然而余光却见门边静静伫立的云歌,却看她脸上陡然划过一丝冰寒之意,心下一跳,暗衬着如今只怕是不宜久留,因此连忙道:“小姐,奴才还有其他的活儿要干,房间里也打扫干净了,奴才就先退下了!”
云歌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晌,李嬷嬷被她那毫无情绪起伏的眼神盯着头皮发麻,却低着头也不敢看向她,如今开口也不是,动也不是,这心跳又陡然加速了起来,直至她脸色僵硬之时,才见云歌微微一笑,对她道:“嗯!去吧!”
李嬷嬷如获大赦一般,心中暗喜,对着她欠了欠身,急急地退了下去。
梦芝收敛去了脸上的笑意,走到了云歌的身边,低声询问道:“小姐,奴婢方才也看出来了,她分明是在心虚。方才这云中居也没人,也不知道她在屋里头弄什么鬼把戏!”
云歌缄默地转过身,余光冷冷地斜望着李嬷嬷匆忙离去的身影。方才,云中居也并非没有人。在她离开云中居的这段时间,锦意始终隐藏在暗处,然而锦意与雪鸢的身份,她却不便与任何人提起,即便是红玉。
她自然有她的顾虑。
她们是潜藏在暗处的死卫,身份极为神秘,甚至不为人所知。梦芝不该知道那么多。
云歌淡淡地道:“梦芝,去将房间里的那些东西都整理一遍。”
“是,小姐。”梦芝折身进了里屋,不过一会儿,便将屋子里安放在各个隐蔽角落的机关袖箭筒取了出来,整齐地排列在了桌上。
“小姐,都在这儿了!”云歌寻思得扫过一眼,吩咐道:“看看是哪一个少了。”
“好!”梦芝抿着唇点了点头,走到桌前一个一个拿了起来仔仔细细地查看了几番,随后将其中一只黑色的箭筒拿了起来,面色狐疑地嘀咕道:“咦?奇怪了……小姐,这一只箭筒怎么少了一只箭呢?”
云歌望去一眼,视线随即冷凝了住,沉思片刻,怔怔地道:“这箭筒是床底下的那一只。”
“嗯!”梦芝点点头,这只黑色的箭筒还是她亲眼看着小姐亲自安在床底下的呢。在三天前,她打扫屋子的时候,就见小姐忽然提起什么包裹进了里屋,随后将这五只模样奇怪的东西从包裹里取了出来。她起初还不明白这些奇形怪状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就像一只迷你的小箭筒,就见这些小箭筒大约长八寸,周径八分,筒顶有层盖,里面有弹簧,而当弹簧弹起,筒中的箭便弹射出去。而筒中的箭大约装十支,箭长六寸,镞长一寸,看起来就像是小型机关弩箭。
后她才从云歌的口中得知,这种东西叫作袖箭,暗藏在袖中的特制箭匣中,箭杆短轻,箭镞较重是随身暗器之中制作最为简易的一种。这种袖箭在射出之后可杀伤二十步内的敌人,平日里大多数都是用作防身武器。
而寻常袖箭又大致分为单发袖箭,双筒袖箭,三才袖箭,四象袖箭、梅花袖箭、七煞袖箭等。而云歌制的这种单发袖箭每次只能发射一支箭。
这单发弩箭制作工艺相当简便,只需要普通的材料便能制作,对于云歌而言,更是信手拈来,然而美中不足的却是,这种袖箭基本上造成不了太大的杀伤力,然而到了她的手中,却是不一样了。
因为在这些箭筒之上,云歌涂上了除了她根本无人可解的毒。倒不会致命,只是时间久了若不解毒,早晚肠穿肚烂。
她之所以制作这些小弩箭,是因为红玉经常提起,以前常常有人会在她屋子里动手动脚,小偷小摸,甚至栽赃陷害,因此她便作了这些弩箭布置在房间里一些隐蔽的角落里,倘若有人有心在她的房间里作什么手脚,那么要是无意中触碰到便会触发机关,被这些暗箭射中。
云歌皱了皱眉,拿起那只箭筒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既然这只箭筒少了一只,那么一定是在触动了机关,想来,定是那李嬷嬷在她的房间里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
她危险地眯了眯眼,脑海里陡然浮现方才李嬷嬷那冷汗弥补的脸,再想起她那至始至终都拢在袖口里的右手,面对自己的时候,她的闪烁其词,她的惊慌失措,都映入了她的眼中。
不难看出,她在心虚。
在云歌看来,她始终没将手拿出来,说不定,就是那只右手因为不慎触发了袖箭因此受了伤。
这只箭筒在床底下,可床底下她并没有放什么东西,除非,是这个李嬷嬷是打算将什么东西偷偷地放进去,因此这才……
等等!
想到这里,云歌豁然抬眸,立即对梦芝道:“梦芝,你去看看床底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梦芝点了点头,云歌又警惕地叮嘱了一句:“记得小心一点!”
“好!”
梦芝匆匆地进了里屋,云歌左右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因此也随后跟在梦芝的身后要走进去,然而方才跨过一步,只察觉身后魅影闪过,锦意窗口翻身进了屋,闪到她的身后,猛地握住了云歌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沉声地道:“主子!别去碰床底下那邪物!”
云歌一怔,随即转过头来,却见锦意一脸铁青地注视着她,脸上不复往日云淡风轻的神容,眼底却是毫无掩饰地浮起惊惧之色。
“怎么回事?”云歌诧异道。
锦意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一时也无法解释,只是连忙道:“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主子,你让那个小丫头先走,属下去替您将那床下的邪物给勾出来!”
云歌拧了拧眉,狐疑地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锦意一回想起方才李嬷嬷进了里屋从袖口取出来的那东西,心下就一阵胆寒不止,脸色忽然就变得很是难看。她低眸疑虑了片刻,随即缓缓地开口道:“主子,不知道你知不知晓南疆蛊毒之说?”
云歌面色一变,随即脸色变得诡异得阴沉下来。
“南疆蛊毒?”她怎么会不知道南疆蛊毒?
在这片大陆,蜀门以绝世奇毒铸名天下。然而,南疆之毒却是天下最毒,只是南疆人一向不问世事,因此尽管不被世人所皆知,然而通晓毒理的大家都知晓,这世上真正毒中之毒的并非是唐门,而是在南疆与老昆明人盛行之久的蛊毒术。
蜀门蛊毒,一种极为神秘方式巫化的毒物,残忍至极。
在老南疆人为中蛊之人以蛋“滚蛊”的咒词里,曾提及—长串蛊名,南疆蛊毒不仅种类繁多,而且善变化以至无穷,总是令人防不胜防。
南疆蛊毒,蛊中有怪物,像鬼,像妖,形状千万变化,所中皆死。
锦意点了点头,低低地说道:“方才李嬷嬷进了主子的屋子,属下看见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香炉,并且将这香炉藏在了主子的床底下。倘若属下没有猜错,那只小香炉,恐怕便是那南疆盛行的蛊毒之术!”
云歌面色微沉,随即转身进了屋子,正巧见到似乎将一个小香炉从床底下取了出来。见到云歌进了屋子,梦芝立即站起身来,随意地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灰尘,神情古怪地捧着小香炉走了过来。
“小姐!奴婢在床底下找着了这个!”
云歌拧了拧眉,就见她手中捧着一个小香炉的东西,她微微凝眸,向她手中看去,就见那只小香炉十分的小巧,左右也不过一个手掌般大小,也难为了梦芝要从床下那么隐蔽的角落里将它翻出来。这只小香炉周身呈藏青之色,顶盖紧合,盖上面开有三个圆形小孔。
云歌表情一愕,显然对这种东西并不陌生!相反,她还有些熟悉。
梦芝见她一动也不动,心下也不禁奇怪,就想要将它打开看看里头究竟是什么玩意儿。见她如此毫无警惕心的行为,云歌皱眉,箭步上前,猛地按住了她的手,冷冷地道:“住手!你别动它。”
“嗯……”梦芝显然是被她下了一跳,就见云歌将她手中的小香炉夺过,对她道,“你先退下吧!”
“小姐?”梦芝有些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却见云歌低眉正极为专注地研究着手中的香炉,也并未多说什么,向她欠了欠身,便退了下去。
梦芝前脚刚走,雪鸢与锦意便从门后走了出来。锦意走近了几步,一见云歌手中的东西,脸上便蓦然惨白了下来。
雪鸢站在一边,沉声问道:“这究竟是什么?”
云歌面色沉静地道:“这是金蚕蛊。”
“金蚕蛊?”雪鸢与锦意不约而同地凝眉。
“嗯!”云歌将小香炉凑近了她们的面前。
雪鸢皱了皱眉,单眯起一只眼睛,透过那炉盖上的孔,想里头看去,便见那黑暗的小香炉内,竟有一只正在不断地蠕动着的毒虫!那只毒虫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恶心奇怪,形状像蚕蛹,却比蚕蛹要大许多,皮肤呈金黄色,且比金黄色要黯淡,体态饱满,皮肤曾时不时冒出令人反胃的汁液,身上还长了许多触角,看起来十分得恶心!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一脸铁青地捂住了口,心中几欲作呕,胃里一阵翻滚倒胃!
云歌收回了手,面无表情地冷冷道:“谁这么歹毒,竟然用这么歹毒的手段?”
锦意面色惨白道:“我也听闻过金蚕蛊!只是没见过罢了。主子你怎么知道这是金蚕蛊的?”
“我见过……”云歌蹙了蹙眉,她那个时代也有苗疆蛊毒,而金蚕蛊也是苗疆蛊毒其中之一,“中了金蚕蛊的人,死得都很凄惨。”
雪鸢不由问道:“怎么个……凄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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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鸢鸢生日快乐~今日没有二更了哦~大家别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