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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昨日在大殿上看到的那个身着紫衣铠甲的女人,她离姜九黎那么近,态度那样的温柔体贴,看我的视线是那么的敌视,想着想着,不由自嘲一笑,什么相恋万年,什么娶我,都他凵的是谎话,姜九黎就是个大骗子!
不知道擅闯魔界大牢是何罪过,再则我还要增添一项擅闯魔界,唉一估摸着必死无疑了。
哀哀戚戚,正在我将近万念俱灰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几声不〖真〗实的“呜呜”不是有谁在哭,而是某种生物在嘶叫,能发出这种令人无语的嘶叫声的动物,貌似只有我家的那条蠢龙。
“木木?”试着朝向虚空呼唤了一声,侧耳倾听,却再无任何声息,心中不由失望,也就在我失望的一刹,耳边的“呜呜”声更〖真〗实了,有几分迫切,还有几分喜悦。
“呜呜呜呜”听声音,好似是从头顶饽来的。
抬头望向大牢的顶部,漆黑一片,并未见有能够发出声音的地方。
眼睛转了转,压低声音再次唤道:“……木木?”
“呜呜呜呜”这次的嘶叫声更〖真〗实了,就在头顶,不不,是在头顶偏前方的地方,随声看去,一扇不大的透气窗隔着荆棘,虽有月光从缝隙里透出,但极为隐约,若不仔细辨别,根本看不出荆辣之外究竟是什么。
起身仔细打量那窗口,只有一尺的长宽,还满是荆辣,而且位置是在足比我高出四个头的墙壁上,要想从这里逃出去,除非我有翅膀。
突然在荆辣的缝隙处,钻进一颗青黑色的东西,形状有点像缩小版的鹿头,我一看便惊喜地叫了一声,随即惊悸地回身瞅瞅空无一人的大牢,总算放下心来,抬头冲木木伸出双手,这小家伙居然还知道来找我。
咳咳,说起来我挺不厚道,暖情晚宴上差点被姜九黎那啥米之后,我就把还晕迷的木木丢在了第六城里,若不是它现在来找我,恐怕我一辈子都不会想起它。
心中对木木抱有愧疚,所以此时见到它,我显得无比热情,热情得自己都觉得有些虚伪。不过幸好木木只是动物,心智并不完全,看到主人,高兴还来不及,根本没有顾忌以前我对它的不管不顾。
脑袋卡在荆棘的缝隙处,木木用尽全身力气往牢里钻,看到它吃奶劲都使出来了,很想帮忙,奈何伸出的手顶多能触及到窗口的下边窗台,无法够到它,只能低声地给它打气加油。好在木木 身上鳞片坚硬,而且自带着一种滑腻,所以荆棘并未对它造成任何伤害,可是挤了半天仍挤不进来,小脑袋慢慢由青变红,明显是着脑了正想安慰它,就见小家伙小嘴巴张得跟小崭鱼似的,一口气吐出来,只觉眼前一片火红,我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小家伙已经冲破荆棘,
飞扑进我的怀里。
怔怔回神,望向黯黑的窗口,哪还有什么荆辣全都化灰了。不可思议地垂头看向在我怀里蹭来蹭去的木木,那小嘴巴上还残留着一小撮火焰呢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如同解释头顶那黯黑的窗口了。
不愧是冥火的娃,人家一生气是会吐火的!摸着木木的小脑袋瓜,滑滑的,还有点湿这是它健康的表现,就像小猫小狗鼻尖总是湿湿润润的一样。
“我的好木木可真厉害”犹豫着,我说“你能不能把牢门也用火烧开。”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牢门,不是木头做的,挺坚固。
受到了夸赞,小东西明显很高兴,长长的脖子一扬,离开我的怀抱飞到牢门前,运气一吐熊熊烈火立时冲口而出,烤灼着牢门,都能闻到东西被烧焦了的焦糊味。随着木木口中的火势越来越小,我的心也越来越凉,它的火是很厉害,接触到火的地面都被烧出坑洞来可是那牢门却没有丝毫损坏,而且还有自动修补功能,地面上的坑洞深一寸,牢门和牢房其他地方的栅栏就跟着长一寸所以,根本没有任何逃出的可能。
望向适才关押落尘的鼻间牢房是啊,若是这么容易就能逃脱,那凭借落尘的法力,早就破牢而出了。
颓丧的坐回地面,小家伙也似感觉到我的哀愁,两颗闪闪的大眼睛里充满惭愧,飞回我的怀里安抚般的轻蹭。
深吸一口气,我把怀里的木木挂在脖子上,小家伙立即如有所感,在我脖子上缠了两圈,舒服地呜呜两声,便疲累的闭起眼睛,想来在寻找我的路上,一定也不是一帆风顺吧。
有木木的陪伴,要比我独自身处牢狱里安心许多,所以在木木沉睡之后不久,我也跟着闭目迷糊起来,直到外面响起牢门响动声,我才惊然翻身坐起。
揉了揉眼睛,看着对面被了无生气扔回来的落尘,撇眸那两个魔兵狱卒,我知道和他们说的再多,他们也不会相信我。紫衣,无论你是不是姜九黎身边的那个女人,你在我芈陶叶的心中,也已经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我并不是个洒脱的人,所以,有仇必报。
落尘身上的法绳束缚都已经被解开,身体无力地趴在大牢冰冷的地面上,草床就在附近,他却只想趴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他如此疲累,我忍不住问道:“喂,你受伤了?”发丝依旧白得透明,只是因为精神不济显得没有以前光润,白皙的脸上也稍见粗糙,但并未见有伤,而且也没看出他那身淡绿色的衣服有被血污浊的地方。
落尘半睁着眼睛,形容如同死灰,毫无生气的样子令我看着心中一阵揪痛,是怜悯吧,一定是怜悯,否则没有理由解释那阵阵揪痛源于何处。
双手紧握着牢门上的圆柱,声音高昂得有些尖锐:“他们打你了?”想了想,眼中骤然闪过一抹哀痛,想起昨日莘长老的话,我惊呼道:“他们不会真的让什么丑蜥蜴爆了你的后庭吧!?”视线移向落尘身后的挺翘,多美的弧度,要是被美得跟天仙似的男人爆了还可蜒,被一群丑蜥蜴……吞了。口水,想想都觉得恶心。
落尘眼中一闪杀戮之色,咬牙道:“休得胡说!”然而虚弱的声音弱化了他口中的绝决,令听者更觉悲戚。
脖子上沉睡的木木听到我们的谈话,不悦地晃了晃小脑袋,便又趴在我的肩窝里继续酣睡,可不到一刻就猛然惊醒,嘴巴里呜呜两声,和身体相比过大的小脑袋缓缓转向落尘的方向,大眼睛一瞬瞪得更大。
几乎是眨眼的速度,木木离开我的脖子倏地冲向落尘,然后在落尘的上方又是一个急刹车。牢门木柱间的空隙足够小家伙穿棱其中,很羡慕它身形小巧,如此进出都变得容易了。
木木对着几乎昏迷的落尘眨了眨眼睛,然后转回头冲我呜呜起来,眼中晶莹,很快就流出泪来,看上去,它竟比任何人都要伤心,即使是落尘自己,也未见木木这般伤痛。
我疑惑:“木木,你这是怎么了?,…小家伙还挺感性的嘛。
木木:“呜呜呜”垂头朝着落尘继续:“呜呜呜”
呃“你别老呜呜,你认识他?、,赶明儿直接给它改名叫呜呜呜得了。
木木点头:“呜呜呜。”好吧,在龙的世界里,呜呜呜就代表任何语意的词汇和句子。